最强黑马,引来两大巨头哄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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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1-01 0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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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医药界的目光当下都聚焦于一家公司——Metsera。
10月30日,诺和诺德突然出手,向Metsera发起主动收购,报价高达每股56.50美元现金。若计入或有价值权与后续里程碑款项,这笔交易的总价值有望突破90亿美元。
而一个多月前,辉瑞已与Metsera接近达成收购协议。9月22日,辉瑞提出以每股47.50美元、总价约49亿美元的条件进行收购,并约定若Metsera达成特定研发目标,将额外支付每股22.50美元,使交易总额升至73亿美元。
就在业界普遍认为交易即将落定之际,诺和诺德的“半路杀出”彻底改变了局面。Metsera最新的新闻稿指出,诺和诺德出价相较于9月19日,即辉瑞提出收购前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,溢价高达133%,构成一项“更优方案”。
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搅局,辉瑞方面反应强烈,直指诺和诺德的行为“鲁莽且史无前例”,并表示已准备采取一切法律手段捍卫原有协议。
一场围绕Metsera的争夺战,一触即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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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购悬案始末
诺和诺和与辉瑞的收购方案存在显著差异。诺和诺德提出更高的前期现金保障,以及更高的交易总价,但是在交易结构上,诺和诺德也进行了更复杂的设计。
首先,在签署协议后,诺和诺德将立即向Metsera支付每股56.50美元现金,并承担部分员工股权激励与交易费用。作为交换,Metsera将向其发行占股本50%的无投票权优先股。同日,Metsera将宣布每股56.50美元的现金股息,于十日后支付。
在获得股东与监管批准后,Metsera的股东将获得一份或有价值权(CVR),未来可根据研发与监管里程碑,最高额外获得每股21.25美元现金。诺和诺德设定的里程碑条件与辉瑞方案基本一致”。此后,诺和诺德将收购所有剩余流通股。
相比之下,辉瑞的交易方案更加直接。
辉瑞选择以每股47.50美元的现金直接收购Metsera所有流通股,再提供一份不可转让的CVR,当达到特定的临床和监管里程碑,持有人可以获得每股22.5美元的现金额外付款。
对于诺和诺德的“横插一脚”,辉瑞表现非常不满。辉瑞先是声称,诺和诺德在GLP-1市场已形成支配地位,此交易本质上是压制竞争,其复杂结构旨在规避反垄断审查,存在重大监管风险。
辉瑞进一步强调,诺和诺德的提案缺乏实质内容,且Metsera董事会此前已以“交易结构存在多重风险”为由予以拒绝。辉瑞声称,除自身外,没有其他竞购者能在同等确定性和时间框架内完成对Metsera的全资收购,因此诺和诺德的要约不构成“更优方案”。
对于辉瑞的观点,Metsera则直接表示不认可,坚持目前诺和诺德是一个更优选择,但辉瑞的收购方案也仍然有效,辉瑞可以在4个工作日内,考虑提出一个比诺和诺德开价更高的方案,如果没有,那么Metsera将会终止与辉瑞的合并协议,转而选择诺和诺德。
目前,这场牵动全球医药关注的收购争夺战仍处于僵持阶段,最终结果将在数天后揭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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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tsera的魅力何在
Metsera是一家非常年轻的Biotech,成立于2022年,为何能成为两大跨国制药巨头激烈竞购的对象?
从背景上看,Metsera由两大风投机构Population Health Partners与ARCH Venture Partners联合发起,后者是美国生命健康领域最大的投资机构之一,其投资版图覆盖illumina、alnylam和bluebird等明星企业。
2023年,Metsera收购了英国公司Zihipp,该公司由英国帝国理工学院教授Stephen Bloom创立。Stephen Bloom是著名的代谢疾病专家,也是肠道激素研究的先驱,他在1987年发表的论文,证实了GLP-1(7-36)能够迅速刺激胰腺产生更多胰岛素,从而降低血糖。
通过对Zihipp的收购,Metsera构建了自己的核心技术平台和核心管线的根基。
Metsera的三大核心技术平台分别为,MINT、HALO和MOMENTUM。简单来说,MINT是Metsera进行药物发现和设计的基础,通过系统优化肽的分子特性,设计出长效、高效且可以灵活组合的候选药物;HALO的核心作用是延长药物的体内半衰期,以实现超长效给药;MOMENTUM则主要用于攻克口服吸收难题。
目前,Metsera最核心、也是进度最快的管线是MET-097i。这是一种完全偏向的超长效GLP-1受体激动剂(GLP-1-RA),其半衰期长达380小时,每月只需注射一次。该管线目前正在进行2b期临床试验。
Metsera的另一条重磅管线是超长效皮下注射型胰淀素类似物MET-233i,同样只需每月给药一次,现阶段正进行单药以及与MET-097i联用的1期临床试验。
此外,Metsera还有两款口服GLP-1RA管线,分别是MET-224 o和 MET-097 o(MET-097的口服制剂)的联合用药、以及MET-002 o。其中,MET-002 o是 MET-224 o的前体肽,目前正在进行1期临床试验。

图片来源:Metse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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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和诺德的“近忧”与“远虑”
从技术平台和管线布局来看,Metsera的核心优势恰恰契合当前GLP-1市场竞争的最新焦点:长效给药、口服制剂和联合用药方案。
因此,Metsera的收购竞争异常激烈。据了解,Metsera与多达7家公司进行了洽谈,但其中只有3家坚持到了最后。
对辉瑞而言,收购Metsera具有战略必要性。
2025年上半年,全球GLP-1药物市场规模历史性超越PD-1/PD-L1,销售额突破350亿美元,全年有望达到700亿美元。在这个快速扩张的市场中,口服和超长效剂型成为两大核心赛道。
高盛分析预测,到2030年口服减肥药将占据24%的市场份额,规模达223亿美元。
但面对这个庞大市场,辉瑞自然不愿缺席,但却在该领域屡屡受挫。
从2023年至今,辉瑞已经连续放弃了3款口服GLP-1药物。今年8月,辉瑞宣布终止PF-06954522的研发。目前,辉瑞旗下已无口服GLP-1减肥药在研项目,通过外部收购重返这一“黄金赛道”成为必然选择。
对诺和诺德而言,形势同样紧迫。
诺和诺德业绩已经高度依赖司美格鲁肽。2025年上半年该产品销售额达166.32亿美元,占总营收的73%。尽管仍是GLP-1市场的“双寡头”之一,但在礼来的强势进逼下,诺和诺德已显疲态。
2025年第二季度,礼来的GLP-1/GIP双受体激动剂替尔泊肽的销售额首次超过了诺和诺德的司美格鲁肽,并且双方的差距预计将进一步拉大。
礼来最新披露的业绩显示,今年前三季度,替尔泊肽的总销售额已经达到248.37亿美元,超出预期,预计全年将突破350亿美元,极有可能成为全球最畅销的药物。
而诺和诺德虽然尚未正式公布第三季度业绩,但是根据市场处方量占比来看,司美格鲁肽反超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微弱。
数据显示,截至2025年9月,礼来在GLP-1类药物的市场份额达到57.9%,比诺和诺德高出了16个百分点。

在口服制剂方面,司美格鲁肽虽拥有唯一获批的口服剂型Rybelsus,但增长乏力,2025年上半年其销售额仅增长5%至16.74亿美元。
超长效赛道的竞争格局尚未明朗。目前,全球尚无月制剂GLP-1药物获批,诺和诺德的CagriSema(司美格鲁肽与cagrilintide复方制剂)已进入III期临床,目标实现每月一次的给药周期。此外,诺和诺德还在探索“半年一针”的更长效方案。
但礼来也不甘示弱。今年6月,礼来与Camurus达成合作与许可协议,礼来获得FluidCrystal技术的使用授权,用于开发下一代超长效GLP-1受体激动剂,以补强礼来在此领域的布局。
面对内外压力,诺和诺德出现了一场自管理层到组织架构的大震荡。
首先是在5月,时任CEO Lars Fruergaard Jorgensen被突然罢免,理由是控股股东和诺德基金会“担心公司在减肥市场的先发优势流失”。
7月,Maziar Mike Doustdar回归接任任诺和诺德全球总裁兼CEO。上任一个月,Doustdar就抛出了一份显得十分激进的转型计划,其中包括在全球范围内裁撤9000名员工,这个数字占诺和诺德员工总数的11.5%。
裁员风波还未平息,10月21日,诺和诺德又突发高层人事“地震”。由于与诺和诺德基金会存在重大分歧,现任董事长HelgeLund、副董事长Henrikn以及5名独立董事将在11月14日特别股东大会后集体离职。
基金会表示,已经提名5名董事会候选人,其中包括提议基金会现任董事长、诺和诺德前首席执行官Lars Rebien Sorensen担任临时董事长,并将于明年提名其他两名候选人。
Sorensen坦言,董事会此前对市场变化“反应太慢”,并称之为“巨大失败”,同时承诺在2-3年内完成过渡交棒。基金会将全力支持新任CEO Doustdar推进转型计划,以及上个月宣布涉及9000人的裁员计划。
对诺和诺德而言,这场与辉瑞展开的争夺战,不仅仅关乎一家biotech的股权归属,更是为了捍卫自己在GLP-1领域地位的背水一战。随着最后时限的逼近,这场较量已进入关键倒计时,整个行业都在静候终局。
这场围绕下一代GLP-1产品的角逐,凸显了多肽与减肥药物开发领域的巨大潜力与战略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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